哥伦比亚大学位于纽约。 该大学被克林顿总统迁至被称为纽约最危险地区的哈林区后,周边地区的治安得到了极大地改善。洋基队的体育场正好也在这附近。

应哥伦比亚大学得邀请,我在他们的商学院做一个关于獭祭的讲座。 事实上,本来在这个时期海德公园的酒庄已经完工了的,而我也将在纽约常驻一段时间。也是因为这个计划,我接受了大学的邀请,但众所周知完工时间被推迟了。 然而事到如今我也不能拒绝。 所以我为了这次演讲去了纽约,呆了七天五夜。

可别提当时有多冷了。 即使在白天,曼哈顿的气温也能达到零下11度。 据说酒庄所在的海德公园,甚至能达到零下18度。 脸和耳朵被冻得麻木而不知疼痛,但当进入到温暖的房间时,伴随着血液的流动疼痛也逐渐弥漫开来。我穿了两层HEATTECH的 "极暖"打底后再加上一些其他的衣服才勉强能熬了过来。真的是优衣库万岁!我曾听某位工商管理教授说过 :"日本人没有HEATTECH就过不了冬了",我想说,在纽约更是如此才是吧!

这个极度寒冷的哥伦比亚大学提前告诉了我,本次讲座刚一经募集就马上达到了70人的人数上限,因此也将准备第二会场,然后通过卫星转播。

另外,在一个月左右前主办方问我本次讲座的大纲是什么样的,起初我打算讲的是,山口县深山中的一个小酒庄从绝境中走出来的轨迹,以及我在接管公司过程中感受到的困难。

然而,我马上意识到,与不了解清酒是什么的美国人单单谈论这些,互相关联而有趣的故事是没有意义的。因为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。由于疫情的影响本来航班就已经很贵了,我在飞往纽约的航班上支付了那么多钱过来,不能单单就来说这些。 作为一个酿造清酒的酒庄,不在这里聊一聊 "清酒是什么",那还有什么意义呢?

不是我说推广品牌不行,但我经常看到海外的外国人的表情,他们已经厌倦了被告知关于大米和清酒生产的无休止的详细故事,所以我认为我需要用酒庄的语言多谈谈清酒的本质是什么。

我具体谈到的是「清酒是日本地理条件的产物,它与日本人民的历史并存。」 着眼在明治初年的日本人口上,也就3400万人,通过工业革命人口爆炸的希望并不大。 支撑这个人口的其实不依靠粗放式的水稻种植,而是通过劳动密集型种植精确技术的发展,用劳动密集型的水稻种植单位土地的高产来支撑的。

这些对日本社会和思想产生了深刻的影响。 与此同时,它也对清酒生产产生了深刻的影响。 这与葡萄酒在欧洲受到土地和人民历史的影响很类似。

獭祭将清酒酿造的思想进一步发扬光大,并将酿酒技术和多下工夫这两点定位为清酒酿造中最重要部分。在哥伦比亚大学,我把这一部分作为演讲的引子。

其实别看我说的漂亮,在讲座开始前一小时到达哥伦比亚大学后,不用我说,周围的人自然都在说英语,没几个日本人在身边。并且,在某电视台的跟踪采访下,衣襟别着话筒,随时接受摄影。事到如今,惴惴不安的在等候室里不安地想着:“真是接了个不得了的委托了呀。”

 就这样,不争气的老头登台的时间到了。虽然很害怕出差错,但在之前东京大学纽约校的演讲时就拜托了的优秀翻译的帮助下,战战兢兢开始的演讲也无事结束了。像往常一样,演讲之后的互动环节能喝到獭祭,一切都还不错。前来听讲的学生们似乎都很开心。

本次讲座内容本身大约有A4纸5页的长度,我把它列入了今天发的另一份记事:《在哥伦比亚大学的演讲②》里。若能花费您的一点时间来阅读的话,我将感激不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