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場疫情沒有盡頭呀。雖然對疫情的防治措施因各國政策而有所不同,但即使在民主政府統治下的國家和地區,感染者的數量也得到了抑制。日本的感染者人數明顯高於鄰國韓國(約一倍),作為一個日本人,我有點震驚,我們民族的弱點被暴露無遺。

該說總理是罪魁禍首?還是自民黨是罪魁禍首?還是厚生勞動省對這種情況的管理不夠好,或是政客和媒體不應該煽動人們的危機感?我認為責怪某方,無法解決我們根本的問題。追根究底,是我們自己的社會問題。

就像日本的PCR檢查一直沒有增加,可能是因為我們的社會太小心翼翼了,我們需要正確地進行每個PCR測試,檢查每一個小細節,這樣下來最後也沒有意義。但是,疫苗也可以由日本公司使用我們自己的技術開發,對嗎?但是日本社會要求厚生勞動省(MHLW)不得冒險,反過來限制了國家製藥公司的發展。

因此,我們不知道其他國家的藥廠是否真的會按規定的數量來供應疫苗,歐美國家已經開始接種,但日本何時真正開始接種都還未定。我認為造成這種局面的是日本人自己。

所以這個故事的結尾是,如果是我們的社會問題,那麼解決新冠病毒的疫情將會是一個相當漫長的過程。我想,我們至少要做好需要四到五年的準備。

那麼這對獺祭來說代表什麼呢? 我不是政治家,無法改變社會結構,但我們確實希望透過我們的事業來為社會做出貢獻。我們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在這種困難的情況下生存,這意味著首先要保護我們員工的工作。

其次,我們必須保護與我們合作的農民,以確保繼續從他們那裡購買約8,000至10,000噸的山田錦來生產獺祭,我們得竭盡所能的保護經濟。為了實現此目標,客戶的支持是最重要的一環:換句話說,就是美味的清酒。在過去的一年中,這已經成為一種明顯的趨勢,我們將把銷售的重心從日本轉移到海外。我認為,按照今年的業績,海外銷售額將佔總銷售額的近60%。儘管我們周圍對此存在一些微妙的抵制,但我認為這是不可避免的。

看似執著,但我認為,之所以能夠做到這一點,就是「我們如何保持卓越的品質」。我們知道,有人對旭酒造「追求極致美味」、「使用最好的酒米和最新的技術」、「酒非傳統」的立場提出了批評。我們深知,有些批評是來自於不想打破現有的釀酒行業框架,比如「我們不想喝用數據和科技釀造的酒」、「我們想喝用當地酒米所釀造的酒」、「我們想喝在寒冷的冬日清晨,穿著法被(傳統釀酒服)的杜氏呵著白氣釀造的酒」等。然而,我們並不打算就此屈服。 如果我們屈服於此,我們的結局就會像日本的防疫政策一樣,成果欠佳。

稍微轉換一下話題,最近我一直在思考世界葡萄酒市場的組成,我認為正是由於波爾多葡萄酒作為支柱,才形成了世界葡萄酒市場。如果沒有波爾多葡萄酒,而只有勃艮第葡萄酒,那麼葡萄酒的世界就會變弱一些。例如,法國南部的葡萄酒不錯,但市場上就沒有領導者,如果沒有法國,那麼加州和智利的葡萄酒會和現在情況有很大的不同。

在棒球比賽中,如果不直接投直球,那麼無論變化球有多好,它都不會亮眼奪目。如果清酒走向世界,沒有直球,只有變化球,那麼清酒市場就不會健康。獺祭的目標就是在這之間投出一記硬朗的直球。

有些事情我們可以做,尤其因為我們是獺祭,只有獺祭才能做的事,我們將做到這一點視為我們的使命。在下一篇文章中,將討論我們現在應該做什麼。

順道一提,我有點自豪,或者說是慶幸和感謝,這個月的《日經潮流》雜誌有一個特別的專題,叫做「清酒突圍預測!」 雜誌向1000名讀者詢問了「招待重要客戶時最想點的酒」以及「認為喝過最美味的酒」兩項排名中,我們都拔得頭籌。

儘管我有時會提出一些荒唐的意見,但我們的製造部門為了釀造出最好的清酒,一直在努力提高自己的技能,這對我們的製造人員來說是一個很有意義的結果。

在此,我由衷的感謝大家以壓倒性的優勢來選擇我們,非常感謝您。